欢迎光临!
您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媒体报道 >> 古琴轮廓与山水和云鹤的艺术美学

古琴轮廓与山水和云鹤的艺术美学

2022-02-09 10:26:28 来源:三明民盟 浏览:1944

                             ——浅析崔静洲的绘画艺术走向

    作为中国传统绘画形式,工笔画以纸笔为媒介,以山水画、人物画、花鸟画等艺术形式构成中国画风格外在形态和内在意蕴的表达体系。女画家崔静洲以对音乐、绘画和诗词的热爱之心,在传统的绘画技法和布局(经营位置)基础上探索将三者融合,使得中国画艺术在这一过程中获得新的生命活力和艺术创作在视角上的审美满足,我们暂且从艺术美学这一视角上探寻,浅析女画家崔静洲的中国画美学特征和意象表达。
    一、在工笔山水画中实现不同艺术媒介的视角融合
    绘画、音乐与诗词既有其独立性,亦有共性。事实上,绘画艺术,以形式表现力为美感的视觉艺术,而音乐艺术,以音律表现力为美感的听觉艺术,诗词,以语言表达为美感的文学艺术,表现形式和体现的特征虽不同,但它们的功能与作用在内涵上是相一致的,也就是具有艺术审美的内涵属性同一性。它们通过不同的媒介物,用不同的艺术表现手段或形式,向世人传达作者所要表达的内容和情感,不论在表现形式的意境,还是述说的意念上,其作用殊途同归。
   崔静洲众多作品的创作灵感来源于音乐乐器,也就是说她在袅袅琴音中找到诗情画意,寻找到不同艺术门类的共同语(情)境,或且说不同艺术媒介彼此“融通”使得她的绘画面貌和精神指向与众不同。
    不仅如此,作为主观性和客观性的产物,我们从崔静洲的作品中可以洞察:音乐在人的听觉中形成音曲律动美感,而绘画在人的视觉中形成视觉冲动律动美感,都有一种感知美学的共同属性,在感性内涵上是归于同化的,也反映了彼此之间的一种必然关联。
    作品《归渔曲》是画家根据《渔舟唱晚》琴曲意境所绘,夕阳染红山头,映照万顷碧波,片片白帆唱晚,渔人鱼载满仓,画面壮阔美丽。画家在画面一角自述创作缘由——琴曲典雅优美,旋律欢悦清丽,情调乐观向上,遂生发诗词画意。这也充分说明绘画与音乐的艺术属性有着很相近的“亲缘”关系,事实上存在着更多的相互浸透、相互关联、视角融合的现象。纵观历史上许多综合型画家或音乐家,在他(她)们的作品当中,我们不难看到音乐、绘画、诗词及其他艺术类型关联的特征与综合体现,音乐与绘画我们比喻为一对“孪生姐妹”。她们以各自的元素或符号赋予创作艺术生命力,在绘画中律动,相生相长。
    二、乐器轮廓线条呈现的形式美与其绘画的律动
    形式美是自然、社会和艺术中各种感性形式因素(色彩、线条、形体和声音等)的有规律组合所显现出来的审美特性。崔静洲的作品多以条屏形式表现,雅致工整,互为呼应,内容多由工笔画的“古琴”轮廓、鹤、云、山水和花卉等元素组合而成,色彩淡雅且不失丰富。
    崔静洲工笔画多以乐器轮廓线构建作品,呈现一种绘画律动的美,是外延律动线条的美,是绘画的动态美,是绘画作品中的虚(琴线外轮廓)与实(鹤与山水)的凸显,这不仅仅建立于音乐与绘画艺术的彼此融洽与“共鸣”更是绘画创作中借用的机巧和融入的艺术精神面貌,体现出阔大的艺术感知宽广度,并于此获得绘画艺术创作的纵深扩展。
    作品《山水情》古琴轮廓淡淡的隐于背景之中,山水画面依循古琴轮廓并列缓缓铺开,视线更为集中,轮廓线内的内容不断撞击观众的眼球,于是观众看到巍巍兮高山,洋洋兮流水,看到山中的树,云中的鹤,宛如听到自江畔传来美妙婉转的古琴曲声。高山流水觅知音,画家的审美志趣和精神维度,在诗意山水、鹤、祥云和乐器轮廓线内荡漾升华。
    崔静洲常以鹤入画,其绘画山水及诗赋对“鹤”物象进行了细腻的描摹,呈现出鹤的纯净温柔、明快朴素、洁白灵动,并将这情景升华到女性特有的“瓷质”,显现画家以此为创作主基调的美好心境,如是大诗人白居易:“低头乍恐丹砂落,晒翅常疑白雪消”,体现鹤的身姿曲线优美。我们不难看出,以鹤为元素美为愿景,使得绘画山水,赋诗格律的创作具有多元素、个性化的特点给观众增添了视觉上的流动感,营造出了一种无声的节奏和韵律,给观众极大的视觉冲击力和情感想象空间。
    从而,我们在她的审美维度的世界中,发现她的艺术精神魅力,不妨借鹤与山水在美学意义上的思考,进一步阐释崔静洲的工笔画的创作特征和审美观,观察崔静洲作为画家、诗人和音乐、山水、鹤、祥云在创作中的作用和意象。
    三、古琴与山水和云鹤等意象体现的美学意义
    在古代许多意境优美的山水诗中,李白《独坐敬亭山》“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白居易《郡西亭偶咏》“共闲作伴无如鹤,与老相宜只有琴。”诗人们以归隐自然的生态审美方式,传达出物我交融、浑然一体的自然生态情趣。
    在山水画作中,画家在对待自然和现实的关系时,使用的是一种生态的、审美的、超现实、超功利的态度。崔静洲寄情于山水之间,通过山水画建立、表达融洽和谐的天人关系。它使人的心灵得到解放,在自然美的境界中流连忘返。
    随着现代文明的发展,人类所处的自然环境遭到了毁灭性的破坏和改变,以经济发展为主导的社会发展模式忽略了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将人类摆在了自然的对立面。要改变这种局面就必须肯定自然的价值,回归自然,建立正确的生态价值观念,认可人与自然原本是不可分割的一体,这是作为一位画家需要面对和思考的问题,也是我们从崔静洲作品中获得的共鸣。
    作品《梅花雪》中,画家把漫天飞舞的雪花、凌寒而开的梅花化作自己的审美理想,在崔静洲眼里,不仅自然的人化是一种美,怀着对自然的欣赏和钦敬而亲近自然回归自然,实现心物交融、物我两忘也是一种美。自然界的种种景观激发她独特的审美体验,而独特的审美体验又是崔静洲作品艺术美学形成的基础。
    这也说明画家在当下绘画艺术多元中寻找自己,乐于并善于使用山水、古琴、鹤作为咏喻心声的物象,寄托自己的情怀,表达自己对于自然和社会的观察和审美。这种“天人合一”的生态审美观引发了人们对于原生态自然生活方式的关注和向往,激励人们亲近自然,投身于自然的怀抱,多层次多角度地去深切体验和享受自然的美,找回人与自然之间的亲近感、亲和力,这样我们才可能体味到那份本来就应该属于我们自己的宁静、超逸、逍遥。
    “鹤”意象在我国古代文化体系中有着重要的意义。在大部分文学作品中,鹤都是优雅、祥瑞、长寿的象征,在精神方面体现着高洁、高尚、高雅等品格特征。在山水绘画、诗意中的鹤意象,不仅仅是继承了传统“鹤”意象的内涵,并且在这美学意义上创造了更多绘画语境,形成崔静洲的绘画艺术的形式感和独特性。
    作品《吉祥家园》条屏中白鹤成双结对,或傍水而立卧,或展翅嬉戏,或引颈高吭,黑瓦白墙的房舍安静地立于祥云翩跹,千峰叠翠之下,黑白之间,一动一静互相映衬,表现祥和美丽的家园生态景观。
    赏析崔静洲的艺术创作作品,不难发现她在工笔山水画的载体上,融入古琴的形式,结合鹤、雪、梅等表现作品主题的元素,通过不同媒介及视角的融合,给予欣赏者感知上、心理上效果各异的认识作用与审美作用。它们存在必然的同一性,这种同一性最核心的东西就是,以生活素材为原型赋予艺术生命力为表现形式,以人的情感本质属性和美的认知规律为前提为共同指向,内涵上以追求观众的情感世界属性为要求,这就是绘画与音乐、诗词的内涵属性及其关系的一种客观必然性。这也使得崔静洲的艺术道路不断拓展和延伸。
    绘画山水,体现诗意不仅凸显画家的创作精神面貌,更是画家重视自然生态观,崇尚自然精神的一种体现。当下众多绘画者无法剥离绘画机巧的“枷锁”一味在“机械式”的绘画程式中寻求“孤芳自赏”去获得“绘画性精神”并沉醉其间,从而,无法卸下精神上的重压,在大自然的清新宁静里净化灵魂,享受身心的和悦轻松,精神的升华和自由。
    我们从崔静洲的作品中看到例如诗中的鹤,鹤中的诗,诗中的山水,山水中的诗意,是无忧无虑,纵情山水间,不受任何尘世打扰,就像一组组没有外部污染了的生存环境,保持着优雅、闲适的生存状态;更蕴含着画家自身与自然和谐共存相融的想象和期待,也是画家美的化身。

                                原载不涉开幕式展览馆微信公众号(2022年2月8日)

 

关于我们 - 联系我们

闽公网安备 35040202000192号